找到回家的路!
    “我的眼睛没瞎啊……姜镇真的不见了,难道……他真的进入第三层了?”
    “真的有可能,要不然他怎么不见了?刚刚还站在第三层门口那,现在就消失了,不是去了第三层,那他去哪了?”
    “我的天啊……姜镇太……妖孽了吧!”
    进入第三层,真的有人做到了,而且就是在自己的眼前发生的,直到现在,第二层的人仍然没有缓过神来。
    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……”姜天痕冲到三楼门口,摸了摸火红色的石头,道,“这石头外表一点伤痕都没有,这证明姜镇根本没有打破它……没错,姜镇没有打破这块石头!!!”
    “姜镇,一定是被刚才那团火给烧死了,哈哈……烧得飞灰烟灭,一定是这样!!!”姜天痕笃定道。
    “姐?”姜思思紧紧抓住姜雪的衣服,表情有点难过,她也不相信姜镇真的能进入第三层,不过也不相信姜天痕的话。
    “没事,没事……”姜雪安慰姜思思道,“等,我们在这里等等看,如果姜镇没死,就一定会下来。”
    “嗯嗯!”姜思思听话道。
    闻言,姜天痕也冷静下来了,默默地走到第二层,眼睛死死盯着三楼口。
    第三层,灰蒙蒙的一处空间,姜镇趴在地上,满鼻子灰。
    “你来了!”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姜镇耳边响起,吓得他当即跳了起来,直接握住了剑柄,剑身自出,随时可以自卫。
    不过,当他顺着声音看去的时候,整个人身体一僵,表情复杂,怨恨、痛苦、纠结、别扭,百味杂陈。
    眼前所见,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,面容皱纹遍布,佝偻的身躯,手杵着一个木头权杖,看起来如同风中残烛,奄奄一息。
    老人名叫姜峰,姜镇的爷爷,姜若风的父亲,姜家的老家主,在姜若风疯了之后,姜峰的身体也一落千丈,仿若整个人所有的希望都没了,白发生了,皱纹出现了,笔直的身躯也弯了……
    “怎么,连一句爷爷也舍不得叫了?”姜峰无奈道。
    姜镇张了张嘴,想叫却怎么也叫不出口。
    “是还在嫉恨我没有帮你吧,任由你叔叔把你赶出了嫡系血脉,又贬成了下人。”姜峰道。
    姜镇握紧了手中的长剑,对于外人,他一向的原则就是,你不帮我是本分,我不怪你;你帮我是情分,我必定涌泉相报,可是……
    姜峰不是外人,是他爷爷,从小抱着他长大,喂他吃饭,教他习武的亲人,这一点让姜镇很难接受,或者说,情感上很难不难过。
    我把你当做了亲人,而你却没有把我当做亲人。
    “你……还是没有长大,没有变得成熟。”姜峰评价姜镇道,“这样你以后的路会很难走,在意得太多了,强者都是孤独、冷血的,不会在意什么亲人,什么背叛,他们在意的只有自己的实力是不是足够强大。”
    “只要你足够强,就算是被亲人背叛了又如何?就是没有亲人,你也可以纵横天下。”
    “什么血缘,什么感情,都是束缚一个人变强的阻碍。”
    姜峰直视着姜镇,冷漠道。
    “我不认同你的说法,如若一个强者没有想要守护的东西,他是不可能变强的。”
    “强者的意义,是守护……守护那些所爱的人。”
    “纵横天下,宇内第一,如果孤身一人,那么也毫无意义,那样的人是孤独的、空虚的,甚至会危害他人。”
    “真正的强者,从不孤独,从不绝情!!!”
    姜镇反驳姜峰,眼神坚定,毫不退让。
    “幼稚!”姜峰呵斥道,“简直愚昧,和你父亲一样都是个蠢货。”
    “我就不应该来见你,如此昏聩、傻瓜的想法,你的脑子是进水了吗?”
    “本来我还想让你拒绝叶家那小丫头的婚事,我姜家男儿怎可入赘,可是现在看来,你走了也好,你这种废物,注定成不了大气。”
    姜峰手指着姜镇,怒不可遏,似乎被气得不轻。
    “不准说我父亲,他说的话都是对的。”姜镇怒道,“还有……入赘又如何,我愿意,即使我像你说得那般不堪,也能打败你姜家所有的年轻一辈,三个月,只有三个月,我就可以做到。”
    “呵呵,做一个赘婿还骄傲了?你就不怕叶家那小丫头是在坑你吗?平白无故招你入赘?还给你阵法丹卷、魂玉,你凭什么?她这是预先取之先予之,当心她坑死你。”
    “打败我姜家所有年轻一辈?白日做梦,痴心妄想,我倒是要看看,三个月后你怎么打败我姜家所有年轻一辈,你要是赢了,我就承认你说的话是对的。”
    “孺子不可教也,浪费口舌。”
    说完,姜峰甩了甩袖子,离开了,留下姜镇一个人待在武技阁第三层。
    “我一定会打败你姜家所有年轻一辈的,让你承认错看了我,错看了我父亲,你等着看吧。”姜镇怒吼道。
    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第三层,过了许久,姜镇才平息了愤怒的情绪,恢复了冷静。
    “小子,那块堵门的石头上面,有你感兴趣的东西。”这时,脑海深处,白影的声音传出,恰逢其时。
    姜镇走到石头面前,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雕刻着复杂、玄奥的文字,对此,姜镇一窍不通,完全看不懂。
    “滴一滴血上去!”白影道。
    姜镇依言,割破了食指,挤出了一滴鲜血滴入石头上。
    “哧~”
    瞬间,只见一道赤色光芒闪过,姜镇的眼前一白,转而脑海里多了一股信息。
    “火炎焱燚,神级功法,吸收灵炁速度依武者的强弱而定、转化灵炁效率100%;日类武技,全能型,一共四招,第一招为神火分身,其他招式待到武者达到相应等级方可解锁。”
    “火炎焱燚?神级功法?姜家竟然隐藏了神级功法?这……怎么可能???”姜镇惊骇道,难以置信。
    “最高级的日类武技,还是全能型的,招式还是分批次解锁,这么智能?”
    “等等……火炎焱燚,功法与武技居然是一体的,还能这样?”姜镇一脸震惊。
    “好了,好了,别跟没见过世面似的,想那么多干什么?你个菜鸡,先练好神火分身吧。”白影不耐烦的声音再度传出,顺带鄙视了姜镇。
    姜镇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,讪笑了一会,当即盘坐于地,运行起火炎焱燚功法的经脉、灵炁运转路线。
    只一会,姜镇就觉得身体变得滚烫,吸收的灵炁经过火炎焱燚经脉运转路线之后,全部变成了火红色的玄气。
    没错,这一次,姜镇将灵炁转化成了玄气,而根据五行属性,这应该是火属性玄气。
    “现在我已经有玄气了,是不是意味着,我是神武者了?”姜镇心想道,转而想起了自己的眼窍,便是立刻开启了。
    “哧、哧”
    眼窍一开启,只见,两道赤光直接从姜镇的眼中激射而出,在对面的墙壁上留下了两个烧焦的孔洞。
    “这……怎么回事?眼窍变异了?”姜镇诧异道,转而脸色一喜,这样一来,是不是意味自己的眼睛不但能看穿别人的弱点,还可以自行发动攻击?
    如此,他的战斗力便是更上一层楼了。
    “对了,还有那个什么……神火分身,也得试试看,看看是怎么样的武技。”姜镇道。
    说完,运转起神火分身的灵炁路线,旋即,姜镇只觉得身体分开了,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体内被剥离了,整个人一轻。
    “哧~”
    一团火焰从姜镇的身体飘出,转而化作姜镇的样子,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都完全一模一样,姜镇看着他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。
    “收~”
    姜镇心神一动,瞬间,神火分身再度化作一团火焰回归姜镇的身体。
    “唔……这神火分身,似乎需要消耗自己的灵魂。”姜镇分析道,刚才那团火焰离开时,他觉得灵魂一阵空虚,而当他回来之后,灵魂又变得充实起来了。
    思考了一阵,姜镇又开始慢慢摸索。
    姜家地牢深处,姜峰提着灯笼走了进来,驻足在一个特殊的牢房外,里面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盘坐着,四肢以及躯干被数根手腕粗的黑色铁链锁着。
    “你儿子,他还不错,跟你一样,重情重义。”姜峰看着中年男子,眼神柔和道,“而且,他也很在乎你,不允许我骂你,一个真性情的小子。”
    “祖传的功法也传给他了,至于能不能练成,练得怎么样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    “三个月,他若真的能打败姜家年所有的年轻一辈,我会把他赶出姜家了,这样或许当灾难来临时,他不会被殃及。”
    “如果不能……就让他陪我们一块死吧,这样路上也有个伴,你也就不会再孤单了。”
    姜峰继续道,类似于自言自语,中年男子仿佛睡着了,一句话也不说。
    武技阁,第三层。
    “神之金身!”
    姜镇施展起这门武技,只见一团火红色玄气凝聚在体外,形成了一个圆形的护体罡气,将他护在其中,同时他的身体表面浮现出一层金色的光芒,宛如金身一般。
    而通过修炼这本武技,姜镇也证明了自己的猜想,现在的他的的确确是个……神武者!!!
    “豹影腿~”
    姜镇在第三层上留下了数十道残影,速度极快,飘忽不定。
    一连数天,姜镇都在武技阁第三层修炼功法、武技,没有打扰他,也没有一丝嘈杂的声音,他似乎与外界完全断了联系,忘记了时间,忘记了吃喝拉撒,忘记了一切,浑然忘我。
    武技阁第二层,姜思思依旧守在这里,等姜镇从第三层下来,坚定地认为姜镇还活着,而姜雪、姜天痕都走了。
    姜雪是忙自己的事情去了,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,她与姜镇并没有什么感情。
    姜天痕则是认为姜镇死了,肯定是被烧死了,不然怎么还不从第三层下来?
    与姜思思一起守在第二层的还有一个人,姜远山,一听到消息他就来了,面色憔悴,焦急如焚,眼睛死死盯着第三层门口。
    武技阁第一层,姜阳蹲守在这里不少天了,等得都有些心烦了,可是为了姜镇手上那把神剑,他坚持住了,即使姜天痕告诉他姜镇已经死了,他也没走。
    “姜镇死了?那他那把剑呢?”姜阳反问道,一下子把姜天痕给噎住了,不知如何回答,只能怒气冲冲地走了。
    至于姜家其他人,则是一切如常,有姜镇没姜镇对他们来说,没什么影响。
    家主院子内,姜岸跪伏在地。
    “一切都准备就绪了,只要姜镇从武技阁出来,就可以立刻发动,这次他必死无疑。”姜岸自信道。
    “嗯!”姜破轻嗯了一声,不置可否。
    “家主,听说姜镇闯武技阁第三层的时候,似是被烧死了,现在已经有七天没有露面了,姜远山也守在那里多日了。”微抬头,姜岸试探性说道。
    “他,没死!”姜破声色俱厉道,“不过,我要他死!”
    说到后面那句话时,姜破的眼中尽是杀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