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……龙脉?!
    是她想的那个龙脉吗?
    孟晚忽然想到昏迷之前看到的场景,那个看不清脸的道士,抽出了他的脊骨……
    所以,那不是普通人类的骨头,而是……龙骨?!!!
    这可是关乎到生死的大事啊!很有可能,连他的魂魄都要被人盯上,生生世世都无法投胎!
    墨砚又和她不一样,完全是个普通人。
    如此想着,孟晚忽然意识到一件事,她好像也算是道门之人……
    “你不该和我说的,不,任何人,都不该说。”孟晚盯着他的眸子神色异常严肃。
    本来还以为他是那位阎王来投胎转世的,但他说龙脉,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。
    那是修道之人的至圣之宝,她从未想过,这世间真的有龙脉存在!
    恐怕那些人也不会想到吧,否则墨砚怎么会安安稳稳地活到二十六岁?
    “小傻子,你要命,我都给你。”墨砚勾唇浅笑,似是玩笑的话,却是他内心最诚挚的。
    孟晚顿住,不是很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。
    别说他们只是男女朋友,就是真的结为夫妻,又凭什么为对方献出生命?
    孟晚不理解,也从来没有人教过她。
    直到很久以后,她才知道,有一个人的存在,真的会让你甘愿付出全部。
    墨砚勾了勾小姑娘挺翘的鼻尖,“孟大师,我这么宝贵的秘密都告诉你了,以后,你要保护我哦。”
    孟晚:“……”
    她从来只做力所能及的事情,绝对不逞英雄。
    刚刚对王军长说的话,恐怕是这一生说过最没把握的。
    说她自私也好,冷漠也罢,有过那一世的惨痛经历,她再也不会为任何人付出。
    可是……
    她的眸光落在男人满含期待的眸子里,“好,我保护你。可不要多想,只是为了蹭你的紫金之气。”
    对,就是为蹭灵蕴,否则她去哪里找这么一个活动的人体灵库?
    “紫金之气?”墨砚诧异,他所谓的保护,只是为了缓解小姑娘的尴尬,强行转移了个话题。
    不过,似乎让他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?
    孟晚也愣住了,“小道士没告诉你?”
    墨砚摇了摇头,他是真的不知道,怎么还有玄那小子的事?
    “好吧,那他估计是偷偷蹭了不少。”
    孟晚将墨砚身上有紫金之气,可以为玄师补充灵力的事情告诉了他。
    墨砚听完,像是想到了什么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    孟晚偷笑,估计小道士那么喜欢赖着墨二爷,就是因为要蹭紫金之气。
    她之前还纳闷,怎么有人类身上的灵蕴如此充盈,他应该也吃玉石吧?毕竟段家有钱,也不差那点玉石。
    现在才知道,人家是白嫖来的。
    只是她不太明白,小道士为什么不和墨砚说,依着墨砚对他的疼爱劲儿,不是能光明正大随便蹭?
    对于这一点,孟晚可是对她家二爷有了深深地误解。
    墨砚若是知道一个臭小子,每天在他身上蹭来蹭去,只会浑身起鸡皮疙瘩,然后给他一个字:滚。
    墨砚黑着脸,驶动车子。
    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,在罗盘显示了定位之后,脑子里便已经自动规划好了路线。
    孟晚悄咪咪地看了他一眼,笑着安慰道:“好啦,他或许有不得已的理由才没和你说……”
    墨砚的脸色,更加黑了,甚至有些咬牙切齿,“你不知道那小子都做过什么!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哈!”
    孟晚这个从来都懒得八卦的心,都瞬间被提了起来,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杏仁眼,笑问道:“做了什么?二爷,说来听听?”
    “他……”
    墨砚瞥了一眼满脸兴奋的小姑娘,总感觉怪怪的。
    深吸一口气,他表示拒绝回答,“没事,不要问了。”等他抓到臭小子,非得狠狠地揍他一顿不可!
    或许是福至心灵,祸来神昧,墨砚正想着怎样教训鹤玄之。
    忽然感觉到手腕一阵灼烧,像是被烫到了一样。
    他面色一紧,连忙拉起袖子看了看双生。
    发现手腕上那条浅浅淡淡的金色双生,此时已经逐渐变了颜色……
    不是那种血红的颜色,而是……微微透着些粉的红?
    孟晚也连忙看过来。
    她对双生还是颇有了解的,对方正在遭遇什么危险,双生的线就会变成什么颜色。
    比如危及生命,便是血红色。
    比如魂体危险,便是浅蓝色。
    比如开心愉悦,便会是绿色。
    当然,除了生命关头,其他情况都是绑定双生的另一方,想让你共同感受,双手才会变色。
    可现在,这个粉红色……
    “他……不会是犯桃花了吧?”可是这犯桃花,应该是纯粉色,为什么还带着暗红之色?
    孟晚眉头深锁,这话听起来像调侃,但墨砚瞥见小姑娘的神色,便知道事情应该远不止如此……
    “咯咯,咯咯咯,相公呀,你为何不看奴家一眼呢?是奴家的美色入不了相公的眼,还是相公心中已经另有所属,瞧不上奴家呢?”
    充满萎靡香气的房间里,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床上,铺着艳红色的四件套。被面上还绣了鸳鸯戏水,撒着花生、红枣,俨然一副婚床的模样。
    一名身着大红喜服的少年,僵直地平躺着,墨色长发散落在红色的被褥上,衬的皮肤赛雪一样的白。
    只是这张白净的俊脸,此时泛着诡异的潮红,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满是血丝,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。
    他瞪着眼睛不说话,旁边身着红色肚兜的女人,便倾身上前,侧着身,一手枕在桃腮上,“相公为何不搭理奴家?”
    女人留着尖长指甲的手,游移到少年的胸口处,来回打着圈圈。
    少年眼中噙着两簇怒火,转过脸,刚要训斥,却被眼前波涛汹涌的画面,惊得面红耳赤,连忙转过脸,在心里默念了一句‘阿弥陀佛’。
    念完,他又睁开眼睛。
    我是道士啊!干嘛要念阿弥陀佛?
    一定是孙猴子看多了!
    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唐僧,被女妖怪抓走,还要强行与他……与他交合!
    恬不知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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