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时臣挑起剑眉,心里有点想笑,“就这样?”
    傅云楚眯了眯眸。
    云以萝拽着简时臣的手臂,眉头一拧,说:“我喝就好。”
    简时臣稍微低下头,揉了揉她的头发,浅笑,“我怎么可能让你喝他的酒?”
    云以萝恍神,心脏越跳越快,紧紧地握着他的胳膊。
    这一幕看得傅云楚更加恼火,出声讽刺说:“简时臣,你到底喝不喝?”
    简时臣拍拍云以萝的手,弯腰凑在她耳边说:“等下我喝醉了,妹妹可要带我回家。”
    云以萝颤了颤,看他走向傅云楚那桌。
    耳边萦绕着吃瓜群众的声音。
    简时臣单手打开一瓶啤酒,转过身对所有人笑说:“大家替我做个见证。”
    然后,他把酒瓶拿到嘴边,仰头,快速干了一瓶。
    “好!简少好样的!”有人开始鼓掌,为简时臣打气。
    云以萝的心七上八下,桌上的空酒瓶越来越多,他今晚喝了太多了。
    钟择良已经离开,忍不了一身污渍,回去洗澡了,只剩下傅云楚还有其他几个人在看。
    傅云楚见云以萝满脸忧愁,冷哼了一声。
    等到简时臣将十瓶啤酒都喝光,看戏的人都拍手叫好。
    “说话算话!”
    简时臣撂下空酒瓶那瞬间,冷冷地盯着傅云楚,从肺腑发出的声音非常有力量。
    傅云楚怎么看他怎么恼,就在简时臣转身时,幽幽地说了句:“你很护着她,最好每次都这么及时。”
    简时臣没有理会傅云楚,径直走向云以萝,当着所有人的面握着她的手,玩味说:“你很容易引发的男人嫉妒心。”
    他的掌心很烫,云以萝忙抽出自己的手,跟他说:“别这样。”
    简时臣嘴角一勾,摩挲指尖,柔声说了句:“哦?我忘了,这里有外人。”
    云以萝:“……”
    这样嗳味不清的一句话,引发无限遐想。
    云以萝心里砰砰跳,他喝了十多瓶啤酒,有点糊涂了吗?
    秦暮霏早就从洗手间回来,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,云以萝和简时臣的关系明明超过了兄妹那条线。
    “我们回去吧。”徐一宁扶起谈可欣,走到云以萝跟前。
    云以萝帮忙扶住喝醉的可欣,视线跟简时臣交汇,问他:“你能回去吗?”
    她的声音很轻,怪不好说出口的,她觉得该送简时臣,又不好表现得太关心他。
    还有一群人在盯着他们看呢。
    简时臣盯着她笑了笑,扯出漫不经心的笑,说没事。
    说完,他就坐下,似乎酒意上头,俊脸在灯光下显出几分薄红。
    徐一宁突然看见了站在边上的秦暮霏,突然说:“暮霏,你过来帮忙吧!”
    秦暮霏一愣,还杵在原地,呆呆地看着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的简时臣。
    “以萝,你去照顾你哥啊!”徐一宁扭头对云以萝说。
    云以萝抿了抿唇,看着强撑的简时臣,心一横,算了!别人想怎么说就随他们吧。
    跟云以萝擦肩而过的秦暮霏攥紧了手指,控制不住回眸看去,只见简时臣已仰头看向云以萝,仰视的俊脸生动耀眼,那双桃花眼熠熠生辉,就像是盛满了星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