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有点意思。
    “咳咳!”
    苏镜喉结都忍不住动了动,咳嗽一声后,慢吞吞地说道:“嗯,不错。”
    颜千诺握刀握得的指尖都白了。
    “大、大人!”
    预言报模样停留在一个猫猫女的形象,猫耳、猫爪、猫尾巴,清纯中带着妩媚,就很行。
    听到苏镜的话后,它顿时喜形于色,自己这是不用死了?
    然而,下一秒,预言报懵了。
    只听猫咪有些纳闷地问它:“可是我现在还只是个孩子啊,你这是想干嘛?”
    “哈?”
    预言报牌猫女的脑门上仿佛冒出了几个问号,旋即就觉脚踝一凉,低头一看,如坠冰窖。
    只见得脚下的阴影微微泛着光,像是一滩死水,同时还有两只影爪从中冒了出来,正抓着它白嫩的脚踝。
    “啊!”
    一声惨叫划破云霄。
    直到死预言报都不能理解,幻化只是想向猫咪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,比如说可以很好执行伪装潜伏任务之类的……为什么猫咪要说这个话?
    想干嘛?
    它能干嘛啊?!色诱吗?这等存在怎么可能是它能高攀得起的?
    可预言报却是不知道,其实从它们出现的那一刹,结果就注定了。
    苏镜哪有什么收小弟的想法,这种来历不清、作恶多端、心眼忒坏的诡谲收来做小弟不是恶心猫吗?开什么玩笑?
    吃掉也不可惜,毕竟这些诡谲的能力也是能吸收的嘛。
    嘿嘿,幻化,嘿嘿嘿,不知……
    目睹预言报身陨的面具男只觉如坠冰窖,预言报求饶都做到这种地步了,可还是死了,那它不就?
    果然,下一秒,便见猫咪扭过头来,朝它一笑:“抱歉,你的宝贝我不怎么感兴趣,但我倒是对你感兴趣得很。”
    逃!
    面具男心中侥幸瞬间消失,它怒吼一声,直接将体内刚刚好不容易才恢复一些的能量全部燃烧殆尽,暗暗拿出藏在身下的一些宝贝也立刻捏碎引爆,整个人瞬间就化作一抹流光,疯狂朝天空冲去。
    但至少徒然。
    颜千诺早就做好准备了,当即兴奋一笑,长刀一甩收刀入鞘,随后十指虚空一拉。
    “断!”
    “哗啦!”
    刚冲到半空的面具男,身躯顿时迸射出数百道密密麻麻的血线。
    面具已经碎了半边,露出两只惊愕绝望的眼。
    “什么时候……”
    气息消失,身躯四分五裂,化为大大小小切口平滑整齐的碎块,如下雨一般簌簌而下,被下方早已等待多时的阴影接了个正着,吃得干干净净,连一丝肉沫都没放过。
    “嗝!”
    苏镜打了个饱嗝,满足地摸了摸白花花的小肚几。
    饱了饱了,我真的不能再吃了!
    “嗯”
    虽然只有十分钟,但颜千诺打得很痛快,她低低笑了几声,很留恋地扫了眼周围的战场,随后看见猫咪在那边自顾自地舔爪舔毛,也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红艳的唇。
    唔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味道好像有点怪。
    今天她是涂了口红的,第一次,还是谢雨应月帮她弄的。
    “酥酥”
    “喵呜?”
    猫咪一个影遁就溜到她怀里,依偎着,眨着灵动的眼睛问她:“开心吗?”
    “嗯嗯!”
    颜千诺开心地笑了笑,可不嘛?她觉得比游乐园好玩多了。
    紧接着,她又有些疑惑了,一边玩着怀中猫猫的柔软毛毛,一边佯装不经意地问道:“酥酥,那个预言报你怎么不留着呀?”
    啧,陷阱。
    聪明的猫咪早就洞悉了一切。
    “啊?为什么要留着呢?”苏镜一脸天真无邪:“它又没有千千可爱,也没有千千万分之一好,留着干嘛啊?”
    颜千诺眼睛弯了弯,开心得很明显。
    “酥酥觉得我很好吗?”
    “非常好!”
    “那有多好呢?”
    “天下第一好!”
    苏镜回答都不带犹豫的。
    “小滑头。”颜千诺压抑着心中的雀跃,探出一只手刮了刮苏镜的小鼻子。
    一人一猫静静站了会儿,享受着难得的宁静。
    道路两旁树的枝叶被晚风刮得摇摇晃晃,虽然有点凉,但吹在脸上吹得很舒服。
    月光洒在她们身上,再配上漫天的繁星,这情景美得像一张画卷。
    周围战斗过后留下的狼藉也没有令这画卷失色多少,反而还更添几分说不出的韵味。
    “我们该回去啦千千。”
    几分钟后,消化完毕后的猫咪才扬起脸,一边用小毛爪帮女孩把额头的汗珠擦掉,一边慵懒地开口。
    这里离游乐园是有些距离,可是用影遁的话,几分钟就能回去了。
    来的时候也是几分钟,花时间寻找?不存在的,遇事不决放火蛟,一下子就找到了。
    预计半小时的时间,现在还剩十分钟有多。
    猫咪还想回去放祈灯和看烟花呢。
    “嗯!”
    颜千诺点点头,把苏镜抱紧了些,正准备迈开步子去帮他把道路那边的意沁人偶和警示牌都收回来。
    然而这时……
    远处驶来一辆开得摇摇晃晃的黑色轿车,在警示牌前刹停,然后不断地按着喇叭。
    “哔哔哔!”
    喇叭声刺耳,惹人心烦。
    颜千诺皱起了眉头,和怀中的苏镜对视一眼后,走了过去。
    然后就看见一个满脸通红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,踉踉跄跄,眼神迷离。
    他带着大金链子,嘴里还骂骂咧咧:“他妈的,修路修路,怎么老是修路?!”
    这条路比较偏僻,但也不是没人来,因为这里没有装摄像头,深夜的时候可能比白天还热闹……说实话,这都过去十多分钟了,才来了一辆车,颜千诺和苏镜心里还是挺意外的。
    “还是个记者诶。”苏镜忽然开口。
    “嗯?酥酥怎么知道的?”颜千诺好奇地问道。
    “你看那边,他刚刚掉的。”苏镜指了指在车门边躺着的一个本本:“是记者证哦。”
    “噢噢!”
    男人好像没有发现她俩,反而注意到了那只坐在警示牌上的意沁娃娃。
    “嘿,还有个娃娃?笑笑笑,笑你马呢?”
    他冲上去直接给意沁娃娃来了个大嘴巴子。
    颜千诺、苏镜:“……”
    牛批,说起来你可能不信,意沁的脸苏镜都没打过。
    这就是“酒酣胸胆尚开张”吗?厉害了我的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