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是高超命令士兵发放的名片起到效果了,目击者暗中打电话报告现场。民众虽然畏惧毒枭造成的暴力,但他们中间仍然有相信正义的善良市民。
    高超压抑住心情的激动,连忙说道:“你不需要说出身份,只需要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。”
    听见他这么说,打电话的人放心了不少:“我看到了他们开着两辆日系越野车,用机关枪对两名士兵的车子进行扫射,就算他们当场死亡也不肯罢休。”
    “谢谢你,记者先生,你记下他们的样子了吗?”
    “没有看清。”
    “那么车牌号呢?”
    “我只看见一辆车的牌照,丰田fj,是a62341。”
    “很好,”高超松了一口气:“是安蒂奥基亚省的车,多谢你记者先生,你提供的情报非常重要。”
    “这是我应该做的,我只能提供这些,但我绝不会露面或出庭作证。”
    “你尽管放心,搜捕团不需要证据。”
    他刚挂掉电话,卡里略已经来到身边,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递给他,两人站在角落里喷云吐雾。
    “里面气氛太压抑了,你打听到什么线索了?”
    “一辆丰田fj,安蒂奥基亚省的车牌,是62341。”
    “这没用,”卡里略摇摇头说道:“安迪奥基亚省得车牌管理很混乱,特别是麦德林。”
    “那我们也要试试。”
    高超突然想起自己的技能人肉罗盘,不知道对车牌是否有用。他默念着闭上眼睛,用第六感来寻找方位,可惜没有任何方向感知。看来是对车牌无效,不,也许是对移动中的目标无效,对人体也是无效的。
    要不然等晚上再试试?
    两人回到军营中的情报监听站,开始监听他们列在怀疑名单上的卫星电话,以求从中找到巴勃罗杀手团通话的信息。这是一项米国的技术,只能够监听电话内容,不能确定方位。他们只能从双方的话语中来寻找一些线索。但这些杀手们很聪明,为了避免政府的窃听,已经创造出一整套的黑话来避免泄露重要信息。
    中央情报局更先进的卫星电话三角定位技术“中央刺钉”还要等个一两年才能问世。
    他们整整监听了一个下午,只得出一条明确的信息,杀手们要在某个地方接收一批货物,没有时间和地点。肯定不是毒品,因为毒枭们是只出货不收货的,有可能是乙醚等化学提炼剂,也有可能是军火。
    高超决定再使用一次自己的技能,先把军用指南针放在桌上,然后在脑海默念那个车牌号,终于感知到明确的方向,伸展了自己的手臂,在指南针上的大概方位是西北300度到320度之间。
    凶手的车终于停下了。
    高超迅速从椅子前站起来,朝坐在对面的卡里略说道:“找到了,西北方向,我们出动。”
    卡里略还迷惘得一头雾水:“你怎么猜出来的?”
    “时间宝贵,等到了再跟你解释。”他总不能告诉他,是依靠玄学直觉得出来的吧。
    六七辆军用越野车在黄昏中驶出了军营的大门,所经街道必然有人跑到电话亭里通风报信。
    你们尽管报信,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在麦德林西北方的一座仓库里,巴勃罗麾下的三号杀手“章鱼”正和一帮小弟们与妓女在越野车上表演传统项目,兴奋的尖叫声在仓库里回荡。
    站在门口放风的小弟跑过来报告道:“卡车到了!”
    章鱼没有空当理会小弟,直到他抱着大波浪头发闷哼了一声,才把发泄工具推到一边,整理了衣服走下车。
    他一边命人打开仓库,一边叫手下人付钱把小妞们打发走。
    一辆货柜卡车开进仓库,他挥手下令众人把大门关闭,上前把货柜门打开,把一箱箱的武器从车上搬下来。麦德林的杀手们最喜欢的枪是德国的p5冲锋枪,以色列的乌兹也很受欢迎,他们可以轻松地把枪藏在身上的背带里,可以对任何目标抵近射杀。
    章鱼用撬棍起开了一个箱子,从里面拿起一把乌兹,装上弹匣,拉动枪机上膛,对着远处的墙壁哒哒哒来了一梭子,十几个手下连忙捂着耳朵跳脚躲避。
    “爽!我最喜欢用它把子弹射进警察的身体,就像我的枪对付女人那样!”
    “今天晚上,就在仓库里休息,喝酒,乐呵!等到明天再把枪支运进麦德林,发放给新发展的成员。”
    “但是章鱼哥,小妞们都已经打发走了。”
    “那就再叫一批,我们最不缺的就是钱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麦德林市区。
    巴勃罗坐在隐蔽庄园阳台的长椅上,从杀手毒药的手中接过大哥大,电话那头有人在给他提供情报:“你说什么?搜捕团出动了?他们的目标是哪里?西北方向?”
    “混账,波哥大的西北方向五六个城市,你就不能给个准确的目标?”
    “既然事发突然,那你就不用管了,无论是麦德林,还是贝约、伊塔圭、恩维加多、图尔沃,都有我们的明哨、暗哨,他们跑不出我的视线。”
    搜捕团的越野车打着车灯行进在夜间公路上,高超坐在头车里闭目养神,同时使用人肉罗盘技能,突然睁开眼睛喊停车子说:“超了,我们掉头。“
    他低头看着指南针和地图,伸展手臂说道:“东南方,135度到140度之间,从地图上看,应该从岔口拐到乡间43号公路。”
    卡里略上校坐在旁边疑虑重重:“你根据什么做出的方位判断?到底行不行?”
    “绝对能行,信我一次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巴勃罗还坐在庄园排椅上接听电话,脸上的烦躁情绪越来越明显:“你说什么?又掉头了?你是不是睡迷糊了?我雇佣你花这么多的钱养那么多哨探,你这混蛋难道连他们的具体方向都搞不清吗?”
    他怒不可遏地训斥道:“你难道要告诉我,他们在黄昏出动就是为了在安蒂奥基亚省的荒野里绕圈圈?”
    “不用给我解释,我只想看到结果!等你得到他们的具体目标再给我打电话!”